贵州号称长江以南最大的产煤省,含煤面积7万平方公里,占该省区域面积的40%.全省煤炭远景储量2419亿吨,保有储量549.18亿吨,位居全国第五。然而,受制于市场发展滞后,贵州在开发利用煤炭、变资源优势为经济发展优势上步履缓慢。这突出表现为对煤炭投资环境的行政干预特别多,批地批资源门槛多。
关卡重重让贵州省外的能源企业在当地投资困难重重。为增加财政收入,该省以补贴电煤和保障农民生产生活用煤为由,在全国率先开征煤炭价格调节基金,并向出省煤炭额外加收每吨200元的高额出省费,以量和价上的双重管制进行干预。
过度的市场干预,不仅增加了贵州煤炭企业政策成本,而且对吸引外部投资造成负面影响,煤炭产业发展滞后于火电发展。
作为南方产煤大省,贵州曾出现全省性的煤炭紧缺,甚至导致整个西南地区煤炭供求紧张、价格上升,这让过去在很大程度上依赖贵州的重庆尤其受伤,不得不舍近求远,向甘肃、陕西甚至俄罗斯、朝鲜寻求煤源。
据媒体披露的数据,去年,贵州省原煤产量15600万吨,其中省内销量12434.12万吨,同比增加2501.95万吨,省外销量2814.8万吨,同比减少2012.54万吨。
此番贵州暂时停止征收出省煤炭二次价格调节基金,意在解决煤炭积压问题。据贵州省经济和信息化委员会统计,今年一季度,贵州省规模以上煤炭企业的煤炭产量为3050万吨,同比增长7.5%,目前电煤库存356万吨,比去年同期高200多万吨。在小煤矿遍地的贵州,实际积压的煤炭数量可能更多。在压力之下,本来市场干预就很"随意"的贵州不得不暂停征收出省煤炭二次价格调节基金。
贵州省的政策"暂停"留有"尾巴"——既明确全省电煤生产企业必须认真落实电煤供应指令性计划,未完成计划的,煤炭不得外运出省,又规定"仍将严格执行对所有原煤一次价格调节基金的征收,每吨最低50元的标准不松动".这意味着贵州省暂停征收二次调节基金不是出于对行政管制弊端的反省,而是权宜之计。可以料定,这将在很大程度上带来"蝴蝶效应".
重庆能源投资集团煤炭销售人士分析认为,贵州暂停征收出省煤炭二次价格调节基金,可能产生三个方面影响:一是冲击西南煤炭市场,催生煤炭价格战;二是缓和重庆煤炭供应形势尤其是电煤供求紧张形势;三是提升电厂议价能力,可能增加煤电双方的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