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能源产业的快速发展,在增强我国能源可再生能力、保障国家能源安全的同时,还可促进降低温室气体排放,减轻碳排放压力。但是,不可否认,新能源的快速成长也相应挤压了传统化石能源尤其是煤炭的生存空间。2020年,中国新能源发电装机容量至少为2.9亿千瓦。到时,这些装机容量的每年的发电规模,约为7亿吨左右煤炭的发电量。
据了解,“十五”期间煤炭采选业累计固定资产投资总额达2253亿元,平均每年投资450.6亿元,“十一五”期间煤炭采选业累计固定资产投资总额达12489.7亿元,平均每年投资2497.94亿元,其中2010年煤炭采选业固定资产投资额高达3770亿元,“十一五”投资额是“十五”的5.54倍,相当于新中国成立55年煤炭投资总和的2.8倍。进入“十二五”,对煤炭采选业的固定资产投资仍延续上升势头,2011年投资约4700亿元,同比增长16%。
全国煤炭采选业固定资产投资额大幅持续增加的背后是产能的扩张。2006至2011年,煤炭采选业固定资产累计投资超过1.6万亿元,加上建井技术、开采技术及装备水平的革新与提升,增加产能约20亿吨,其中仅在“十二五”期间就要释放15亿吨。煤炭产能的快速增加,一方面可满足国民经济快速发展对能源的需求,另一方面大大增加了煤炭企业的市场风险。当国民经济发展速度减缓时,业已形成和将要形成的煤炭巨大产能过剩问题就会凸现出来了。
作为基础能源行业,煤炭行业的困境始终牵动着政策制定者的神经。但是由于国内经济增长仍将面临较大压力,需求疲软,产量继续受到抑制,动力煤企业的盈利能力也难以得到根本性好转,因此,煤炭需求整体仍然不容乐观。对于煤炭企业来说,要努力保持稳定的现金流,继续做好过漫长寒冬的准备。
从中长期来看,行业投资下降是煤炭市场重新趋于均衡的必要条件,随着煤炭行业调整不断深入,2015年煤炭行业投资降幅可能进一步扩大。
中国煤炭经济研究会副秘书长牛克洪对新华能源表示,如何清醒的研判这次煤炭市场危机演变态势,从而采取应对措施,这是全国煤炭企业管理者所共同面对思考的一大命题。
牛克洪认为,从长远看煤炭产业总体发展前景看好,应当有信心。但对近、中期煤炭市场基本走势还应客观分析判断,自2012年5月爆发的煤炭市场逆转,整个煤炭市场危机将呈现“L”型发展的走势,也就是说煤炭市场低迷将成为“常态化”。
牛克洪表示,从2012年以来,煤炭市场危机演变大致分为三个过程,2012至2013年为“危机爆发漫延期”;2014至2015年为“危机低谷煎熬期”;2016至2017年为“危机缓慢复苏期”。其中,这三个阶段最难熬的是低谷煎熬期,这一期间不少煤炭企业要陷入绝境。未来相当一个时期,我国煤炭消费量年均增长率预计在2一4%,而消费结构会呈现出多元化、多用途和升级式的方向,煤炭价格触底回升也会是缓慢和波动式的,渡过三个阶段之后,煤炭行业将进入一个理性健康发展的轨道。
牛克洪对新华能源分析,着眼大趋势分析,以2012年5月为界前后10年水火两重天,前10年是“黄金扩展期”,尔后变为“低速调整期”。前十年扩张发展的总特点是:扩张型、跨越式和追求规模扩大的发展模式。其内涵呈现五大特点:大重组、大整合、大变革、大洗牌、大发展。发展的结果是量变——“由小变大”(1998年全国煤炭数量8.5万处,减少至2013年的1.2万处,其中超亿吨煤炭企业8家、超5000万吨的17家、超1000万吨的52家,有50个千万吨矿井。)。未来转型发展的总趋势是:调整型、稳健式、追求质量升级的发展模式。其内涵呈现五大趋势:大调整、大融合、大转型、大洗牌、大提升。发展的结果是质变一一“由弱变强”。
经过近三年时间煤炭市场低迷的冲击洗涤,大浪淘沙,我国煤炭企业即将分化出三种企业状态:一种是经济实力雄厚的煤炭企业,规模更大,竞争优势更强;第二种是经济实力一般的煤炭企业,调整变革,转型升级,维持经营,艰难前行;第三种是条件差的小矿、开采历史长的老矿、安全状况不好的“险矿”和管理不善成本较高的“难矿”,将会被关闭、转让或淘汰出局。
随着煤炭市场危机延长和大批煤炭企业亏损加重,一场以强势企业为主体推动的新一轮并购重组浪潮即将来临,这将是在国家产业政策导向下的,真正市场化的和企业自主的跨行业、跨所有制、跨地区、跨国的兼并重组,其特征是更多煤电融合、煤化融合、煤钢融合及传统能源与新能源融合发展的并购重组。尔后将出现更多竞争力强的综合性能源企业,煤炭产业的集中度会更高,市场话语权及控制力会更强。